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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年华之女军人自述

第174章 噩耗惊心

又是一年。暑热将尽的时节。

北京有个业务会议,本来应该站长李纯去,他忙着走不开,我便替他去了。我也想借机去看望一下孟致远。自从他调去了北京医科院之后,我有两年没见他了。

我是在会议结束的那天下午才给他打的电话。他一听我都来了好几天了,连说,方子荷你真不够意思,临走了你才说,不行你得多呆一天。今儿晚上院里有事儿,实在不好请假,明天上午九点,你在宾馆等我啊。

第二天,孟致远开着一辆捷达来接我。我上车后他就瞪着我看,我朝他皱眉:“看什么看,不认识了?”

他坏笑:“从没见你收拾的这么漂亮啊,精神还这么好,是见到我高兴的吧。”

我说:“高兴个屁。谁愿意见你,成天贼眉鼠眼的样子。我是实在没办法,谁让你以前给我当过领导呢,我瞅你一眼我就走。”

他哈哈直笑,说:“记着我是你领导就好,领导不发话,你上哪儿去。”他接着跟我商量:“咱去西山看红叶吧,很壮观。城里人太多,没个清净地方。”

我说:“随你。哎不对呀,现在才八月,哪来的红叶?”

他继续笑:“那就是绿叶吧,我有点色盲。”

那天我们只是去西山看了“绿叶”。在游山和吃饭的时间里,我们聊了很多。孟致远告诉我一件我没想到的事情:我们防疫站原来的站长甘学书上个月在北京肿瘤医院病逝,他得的是肝癌。现在上面要求干部丧事从简,甘学书自己也有遗嘱,因此没搞任何的仪式,嘉安那边,仅通知了他离休前所在的单位,也就是嘉安市政协。

甘学书从防疫站调走时,身体状态还可以,以后他在爱卫会和政协任过很长一段闲职。我去年还见过他,那时还看不出他有什么大毛病,没想到这么快人就没了。

孟致远跟我说,人还是不能干亏心事。他快不行的时候我去看他,他跟我说,他这辈子对得起很多人,就是对一个女人心怀愧疚,你猜是谁?

孟致远让我猜,说明那人我认识。我开始想是不是他老婆,一想不对,要是她老婆的话,孟致远不用故作神秘让我猜。于是,我立即想到了一个人,我说是陆英。

孟致远很有些震惊,说你太厉害了。你都知道些什么?

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,就是有一次甘学书在我婆家那干休所看房子的时候,陆英和他在一起,让史际明给发现了。就这点事儿。

孟致远说,其实我也想不到。我一直以为老甘别的毛病是有,可生活作风挺好,跟他老婆感情深厚,但是……

但是我们不知道的是,甘学书很早就与他的属下陆英关系“微妙”,至于到了什么程度,或者就“出轨”来讲,她与丈夫高昌彦“孰先孰后”,却无法确认。从老甘“歉疚到死”这事儿来看,不排除这样一种可能性,就是陆英在怀疑自己得了癌症(那也可能是高昌彦捣的鬼),以及被高昌彦与何似道联合“迫害”的时候,她曾经向甘学书求救。甘学书出于利己的考虑,既没有想办法,也没有伸援手。后来陆英竟然因此“出事儿”,甘学书愧恨至极,陷入巨大的精神压力中难以自拔,结果忧郁成病。

除了聊那些故人故事,我们还聊了从官场内幕到八卦新闻的很多话题。因为聊的默契,以至于我俩都觉得那天过得特别快,好像才见面一会儿的功夫,天就黑了。

世界上的事情真是祸福难测。为了孟致远,我在北京多耽搁了一天,这很快就让我追悔不已。

第二天,我坐特快返回嘉安。车过德州,我的手机突然接到李纯的电话,他问我回来没有,我说正在火车上。他说,单位有重要的事情,我得抓紧跟你讲讲,你到嘉安出站口有车接你。

这车到嘉安是晚上7点,我心想什么重要事儿还不能过夜。一般我出差回来,要是上班时间到站,我会提前跟办公室主任张一德说一声,让他派车来接。如果是下班时间到站,我就自己回家。因为嘉安火车站离我住的农机局宿舍不远,公交只有三站路。

更让我奇怪的,竟然是李纯亲自到出站口接的我。接上我之后,对于我的疑问他一字不答,只说:回去告诉你。结果当汽车停下的时候,我却惊讶地发现,那是位于嘉安市源西区嘉州河畔的省立医院。

李纯这才说了实话。他告诉我,我丈夫史际明突发心脏病,抢救无效,于今天中午十二点零三分去世,距发病仅仅四十七分钟。

我当时的反应是毫无反应。我整个人愣了,呆了,傻了。我无论如何不相信这是真事,于是李纯只好又重复了一遍。我还认为他是说梦话,我紧紧抓着他的双臂,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。李纯半扶半拖把我弄进门去,直到看见史际明那冰冷的遗容,我才知道,这不是噩梦,这是真的。

我感到天塌了,地陷了,整个世界坠入一片黑暗。我当即晕了过去。

由于血压高,造成整日眩晕,我在医院躺了两天两夜。回到家里我又躺了两天,身心的巨大伤痛,导致我那时连死的心都有了。

整整一周的时间,我都是在恍恍惚惚当中度过的。我整个人都成了一架木偶,不知道吃饭,睡不着觉,默默无语,整日垂泪,迅速消瘦了下来。

庆远在美国留学,他专程请假赶了回来。铭飞在南京的学校里正准备考研,时间也很紧。他俩看到我的样子,实在放心不下,铭飞就要去退掉已经预先买好的火车票,他说留下照顾我,让他哥哥早点回去。

我这才猛然警醒,我得振作起来,不为我自己,是为了我的儿子们。于是,我强打精神,让他们都知道我已经挺过来了,我没事了。于是,我先送走了庆远,又送走了铭飞。等他们都走了之后,我又重新瘫到了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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